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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王妃 (第3/3页)
第一就想到了淑妃娘娘,只要她不乐意,这桩婚事就一定不成,再说那是个番邦女子。一打听,淑妃已经去了净土寺理佛,事不宜迟,母女俩匆匆赶到净土寺,萧夫人把事情这么一说,淑妃果然是不同意,压根儿就考虑过焉耆公主,母女顿时安心。 ??两位‘母亲’都是深谙佛理之人,凑在一起无非是参禅颂经,萧可没那个兴趣,跟她们待在一起是枯燥无味,推说回萧府看顾儿子,便坐了犊车离去,经过一处山岗时,偶尔瞥到了杏林,当即要他们停车,步行上前。 ??深秋之际,没有绿意和如霞的杏花,杏林凄凉无比,光秃秃的树干,枯叶成冢,偶有几只觅食的麻雀飞来,听到人的脚步声后,飞了个无影无踪,就连那一池塘水也毫无生机。 ??立在高岗之上,秋风袭袭,围了厚厚的鹅毛斗篷还觉得冷,抬眼相望,庄严的寺庙依山而建,那是萧泽宣生活了十五的净土寺。弹指一挥间,匆匆两年,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远去。 ??远远望到伟伦的小屋,情不自禁地绕了过去,一如的泥墙草顶,十分简陋,移开竹篱,轻叩柴扉,却是空无一人,他离开这里了吗?但厨房里还堆放着许多柴薪,井边汲水的木桶还在,又跟着李敬玄吃酒去了? ??想到酒,还真闻到一阵浓郁的酒香,未及转身就被人抱个满怀,那熟悉的白色衣袖,伟伦。蓦地转身,萧可看到了他,白衣翩翩却是醉意沉沉。 ??“你是来找……我的?”伟伦扯住萧可的一只手,带着醉生梦死的笑容。 ??“你还住在这里?”他的手热滚滚的,想挣脱也挣脱不得。 ??“为什么……不让我拉手?你不喜欢我了?”脚下一个立不稳,伟伦一头栽在萧可身上,幸好她背后是一面泥墙,深深嗅着她颈间的香气,“你有没有想我?我可一直在想你,自打你离开后,我……一直在想你。” ??“你喝醉了。”萧可拿这个醉鬼没办法,用尽全力才把他扶回房里,平平稳稳放在了榻上,正要去寻醒酒汤,又被他搂在了怀里,再没了力气更跟玩闹,“伟伦,快放开,让我去给你拿醒酒汤。” ??“我没醉。”睁着两个醉眼睛还说没醉,唇红齿白的一个少年弄成了登徒浪子,一个翻身儿把萧可压在了身子底下,抱着她再也不松开,“你想我了是不是?你忘记了这榻……我们在这儿……这儿睡过一夜!是我当初放手……才把你让给他……如果我不放手……你现在跟我也有了孩子。” ??“胡说八道什么?谁跟你睡了一夜。”萧可好不容易把他推开,来不整理衣裙就看到房门处立着的人,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全身麻木,“三郎。” ??李三郎原本是到净土寺接母亲的,半路却遇见萧可的白铜饰犊车,听落雁说她去了杏林,一路寻到伟伦的小屋,却撞见不堪入目的场景,他的王妃跟长孙泓搂抱在榻上幽会,两人均是衣衫不整。 ??“三郎,我们……。”萧可颤巍巍立起来,纵使有口也说不清了。 ??“你们很好呀!想来是我打扰了。”李三郎从来没有让人这样剌痛过,他的王妃长发散乱,大汗淋漓,不言自明。 ??“你误会了。”眼见李三郎神色不对,萧可是一脸的煞白,伟伦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呀! ??“当然,我误会的太久了。”萧可那惨坐兮兮的脸,无疑是最好的证明,抓奸在床,理当如此。 ??小屋的空气像凝结了一般,醉酒的伟伦也清醒了一大半儿,看着对峙的两人,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。未及替萧可辩白,寒光森森的短剑已然到了颈下,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。李三郎在兔起鹘落间拔剑相向,萧可是防不胜防,为伟伦担心之余是一字难言。 ??“为一个误会杀了我,伤心的只是琅嬛。”伟伦暗自叫苦,额上冷汗涔涔,手无缚鸡之力又怎是李三郎的对手。 ??“就你也配。”提到琅嬛,李三郎瞬间冷静下来,杀了这男人怕是妹妹也不依不饶。 ??“三郎,你真的误会了。”萧可趁机握住他的手腕,好让伟伦脱离险境,忆起安州南湖,他杀周福安时,也是在电光火石之间。